冯雅婷带着变回去的余凡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前：“就是这了。”
余凡茫然地看着满是历史痕迹的大门，有些不太能理解。
“……你们的上层就住在这？”
冯雅婷疑惑道：“有问题吗？”
“……没。”余凡嘴角抽搐。
你们可是外星人！能星际航行的大佬！怎么找也找个地方自己创建个高科技基地吧？
就算精灵这种听起来很魔幻的东西，那也得有个比较魔幻的巨大树屋之类的吧？
结果你们就住在四合院？
强忍着吐槽欲望，余凡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院子中间的一张石桌，以及坐在周围的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其中一个老人看到大门打开，连忙招手道：“这里，在这里。”
余凡看向冯雅婷，那表情就好像在问“你这真的是外星人基地？”，后者也只是伸手见余凡推了进去，关上了大门。
余凡倒不是怀疑三位老人的身份，他们三个都是短发，很容易看到三人有些弯的尖耳朵，这一点倒是女性更容易隐藏，只要头发长点盖住耳朵就完全看不出和普通人类有什么不同。
冯雅婷带着余凡来到桌子前唯一的座位坐下，最后自己又去屋里搬了个木凳子坐在了一变。
余凡左手边的老人有些不满地看向冯雅婷：“你这丫头坐着做什么。”
“我下午没班，挺闲的。”冯雅婷平静道：“而且这是我找到的人，我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吗？”
对面的老人摆摆手道：“算了，多大事，没关系。”
接着，他看向了余凡，细细打量另一番后啧啧称奇道：“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能变成那个模样的影子。”
突然，他一拍手道：“哦，对了，还没介绍，我叫冯奇，这个想赶人的叫冯聂，我身边这位是华国这边的家主，冯宇。”
冯聂顿时皱起眉：“老家伙，你说谁赶人呢！”
冯奇淡定道：“说你呢，怎么？”
冯聂刚举起手就要来一段拍桌而起，中间的家住冯宇终于说话了：“好了，别让后辈看笑话了。”
他缓缓吸气，十分祥和地看着余凡说道：“既然雅婷带你到这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其中一部分原因了。”
余凡点点头，“然后呢，你们让我过来做什么？先说好，我是人类，可做不出什么二五仔的事。”
“没事，人类也没事，倒不如说，我们和人类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冯宇说道：“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过来之前大费周章将融入人类的基因，还将自己的外貌设计地跟偏向人类的审美，更是为了能融入人类，选择打通了两个不同种族的生殖隔离。”
冯宇顿了一下，说道：“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
余凡没有说话，默默地听着，冯宇也就顺势说道：“刚过来的时候，我们的族人只有两百多人，为了维持平衡，我们将大部分人按照一男一女两两一组，每两组选择过去当时比较强大的国家中融入。”
“但是，仅靠这两百多人去快速繁衍稳定族群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当时上层的默许下，男性的族人选择用自己完美符合人类审美的外貌去……去吸引人类女性。虽然有些不耻，但我们来到这里的飞船已经完全毁灭，一切都只能从头来过，这也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当然，我们也会给予那些女性一定的补偿。而你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余凡挑了挑眉毛，他当初知道自己母亲的经历还有些惊讶是哪个土豪能直接给出好几百万的分手费，原来是这层原因。
冯奇也接过话茬道：“不过，我们的基因融合的太过仓促，缺陷也在这时候表现了出来。这一点，雅婷是医生，你可以解释一下。”
余凡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冯雅婷。
后者点点头，开口道：“第一批的孩子出生后，当时的族人就注意到了，男性族人和人类的女性**剩下的孩子里，只有生出来的女孩才会拥有我们的特征，也就是尖耳朵，白金色的头发，以及绿色的眼眸，这三个特征，是我们在基因编程的时候特地保存下来的，用以辨别混迹在人类中的族人的。”
“而刚刚我也说过，出生的婴儿里，只有女孩是有这三个特征的，而男婴则是几乎完完全全的人类，没有任何族人的特征。当初我们也检查过，他们的体内精灵之血的含量非常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上层也默许了部分女姓族人去勾搭人类的男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而结果却是，由人类男性和女姓族人**后诞下的婴儿里，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拥有族人的三个特征，而这就是当初遗留下来的缺陷。”
也就是说，由女性精灵生下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新一代的精灵；
而由女性人类生下的孩子，虽然女孩同样是精灵，但犹豫基因缺陷，生下的男孩只是普通人类，虽然拥有部分精灵之血，但太过稀疏到甚至可以忽略。
余凡，就是这么一个拥有稀疏精灵之血的人类。
冯聂此时也开口道：“怀孕的人类女性，如果查出胎儿是女性，那么这个女人就会被接回到我们族群中，直到生下孩子，到时候，孩子的生母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孩子，自己离开，我们可以给出一笔丰厚的补偿；要么就留下来，和我们一同生活，我们也会接纳这个人类。”
“这几百年来，我们行事一直如此，直到15年前，我们决定叫停了这个现如今看来十分荒谬的……‘准许’。而你，算是最后一批出生的孩子了。”
冯宇抬头，制止了冯聂继续往下说，随后说道：“我们也想要补偿那些生下来的男婴，但这时候，我们原本一个族群在这几百年的变化之下，早已分化为了大大小小的小族群，双方虽然仍旧互有往来，却并不像刚过来那会全部听从上层的对策了。”
“而你的出现，是变数，是好的变数。”
余凡在这时突然说道：“所以，精灵之血可以让那些又有稀少血液的男性人类重新变成精灵？所以你们就打算用这种办法打算补偿他们？你们真的认为这是补偿？”
他能平滑地在女性和男性中变化，只是因为对余凡来说，他对性别并没有看得太重，是个人，活着，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底线了。
但这种思想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男人，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命根子的，而且本来好好活的男人，突然就被变成了女性，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人生轨迹全部被打乱，这也能算是补偿吗？
不过，家主冯宇给出了余凡想要的答案：“说开忏愧，我们刚开始确实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有人提出了反对，她认为，这种想法是极端而错误的，只会抹杀了一个原本的男人，而变成了女人之后的她们非但不会感谢我们，反而会把我们推向深渊，所以，我们在深刻探讨后也终止了这个计划。”
余凡点点头：“这人说的很对，她是谁？”
“莫莉，被你救下来，似乎还对你产生了好感的莫莉。”冯宇乐呵呵地说道。
余凡脸一黑，转身就要走。
妈的，还以为是来说正事儿，结果到头来他喵的还是过来说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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